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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冥》三羡三 第四十五章 你可愿?



第四十五章 你可愿?


唐三和魏无羡不见了快一天,天际将将暮色了,都没有人见着他们。


收到了江氏和聂氏的回禀,姑苏蓝氏遣了人满云深的找,守门的弟子却也没见到有人下山。出于听学阶段对各世家弟子的安全负责考虑,虽也对唐三、魏婴的实力有信心,但青蘅君和蓝曦臣还是下了令,让云深弟子四散开去,往后山的深林里漫山地寻人。



江氏的人自是最为上心,江澄安顿好了体弱的江厌离,也往后山的方向探去。


提着三毒的江少主也是酒醉了一夜好不容易才清醒,本还惦记着魏无羡和唐三之间的事儿,却没曾想两人这干脆还玩起失踪来。


他心下正忧心郁闷着,无头苍蝇般四处晃溜,却也好巧不巧地,循着小径正正踱到了冷泉竹林附近。



正纳闷自己是拐到了蓝氏什么偏僻角落的时候,江少主矮着身子抬手撩开了竹海层层的青叶,面前豁然开朗的山石翠色之后,他四处找寻的眼神穿过了飘飞的竹叶清风,落到了一处低矮山壁的转角平地上。



那里,正躺倒着两道他无比熟悉的身影;


其中上方一道,容颜明媚的俊朗少年正摁着身下人眉眼带笑,毫不客气地垂首下去给人嘴上狠狠吧唧亲了一口。


那弯弯勾人的好看桃花眼,还有这毫不矜持的操作......俨然是他那闹心的大师兄。



江晚吟面无表情木着脸,崩住神色尽量平静地走过去。


毫不掩饰的脚步声让躺倒地上的两人反应过来,大喇喇压着人的少年郎抬身回过脸来,见是他还露出了无比灿烂的得意笑靥,毫无羞色,脸都不带红一下。


“江澄!”



某江少主绷紧的视线落到了少年身下——


俊美的青年唇角上扬,瑞凤眼里淌着似水的柔光,那人任由他闹心的大师兄就那么压在身上也毫不反抗,倒在尘地上也依旧一派的清俊温雅,眼下被人撞见了亲密却仍是满面的从容坦然。



——嗯,果然是三哥。



不知为何,江澄心上无比平静,堪称波澜不惊,这毕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更是美事一桩。


就是......额....



“江澄,你看!”魏无羡嘿嘿地朝他灿笑,勾着脚伸长手臂去,趴下身子压紧了人,还不忘贴着唐三下颚蹭蹭,像只团住了心爱胡萝卜的傻兔子。


“——三哥是我的了!”


少年张扬的唇角弧度都快咧到耳后去了,抬着下巴眼睛亮灿灿地闪着光,江澄觉得眼前有点晃眼。



唐三被魏婴团住了上半身,却也只抬手顺势揽紧了身上人的窄腰,闻得魏无羡这话,他没能忍住,喉咙里漏出了一声磁哑的轻笑。



听见魏婴这话,江晚吟木着的表情渐渐崩溃,五官锐利英俊的少年人没能忍住眼里的痛心疾首,他僵着微微抽搐的嘴角去看被划分了归属的某青年,有点恨铁不成钢。


“三哥,你都不管管他的吗?”



这能忍?



唐三凤眸低垂着微眯,凝视着魏婴的眼角眉梢里噙满了暖融融的情绪,他抬睑对上江澄的视线,手掌抚上颈边不安分的毛绒脑袋摸摸,没犹豫半分便反声答:“为何要管?阿婴说的没错啊。”



他字节里不容错认的纵容,蓄满了笑意,仿佛在说一个最简单、最不可否认的事实。


“他说的对,唐三是魏婴的。”



江澄觉着面前更晃眼了,他甚至还开始反思起,自己昨晚到底是为何要帮这俩人创造机会、捅破窗户纸。


刚才就不该问那些废话的,属实多余了。



江少主内心情绪复杂、吐槽不断的时刻,魏无羡也终于舍得放开自己身下团紧的胡萝卜,他三两下从地上咕噜爬起来,拍拍手掌又去拉唐三,扯着人起来就不撒手了,见牙不见眼的小模样得意又炫耀似的,也不知都乐呵多久了。


唐三好歹年长些,面上虽也柔色难掩,却也比跳脱的魏婴要稳重些,反手扣紧恋人不安分的指节,他侧眸去问江澄:“晚吟,你是来寻我们的吗?”



江澄从冲击中回过神来,也想起了正事:“哦对!”


“大家都在找你们呢!大半天满云深失踪了似的,三哥你们都去哪儿了啊?”



“呵——”唐三阖眉低声笑笑,他斜眸望了魏婴一眼,对上少年亮晶晶又隐含坚毅的神光,心下安定稍许,没正面回答江澄的话,青年反倒是询问起来,“晚吟,之前听闻,这几日蓝老先生就要从清河座谈会归来,如今可有回音?”



江澄眨眨眼,不疑有他,听见问话便也直截回复:“好像就是今日了吧......听学期间也不好休沐过久,以免世家弟子们怠惰,听蓝氏的人说就是这两天了。”



魏无羡澄亮的桃花眼灼灼,听见这话,他抻抻腰背拉了拉唐三的手臂,拽着人语调飞扬:“既然如此,三哥,那我们正好抓紧时间,过去看看!”



有些事,在这姑苏云深,还是必须得与那帮古板们知会知会的。


唐三指间回握,眼底的肃色抬睑间敛去,他迎上魏婴的视线,勾唇点头。



江澄站在一旁,莫名一头雾水,也不知这两人到底是在打什么哑谜。




暮色沉沉,月上竹梢头;


云深不知处,姑苏蓝氏宗主,泽芜君蓝曦臣居所,寒室。



寒灯新茗月同煎,浅瓯吹雪试新茶。


袅袅的暖烟缭绕茶盏,蓝曦臣将一杯澄黄的滚烫茶水放到了对座的青蘅君面前,“父亲,您少有来寒室坐坐,试试看这新茶如何?”


精神矍铄的老人点头,捋捋颚下的短须,含笑着捧盏轻抿。



茶香飘然间,青蘅君摩挲着手中碧色的瓷釉起了疑问:“算时日,启仁和忘机可是这两日座谈归来?”



蓝曦臣撩起了一侧袖摆,放下手上正提壶烹茶的动作,赶忙回答:“适才有收到忘机的金蝶传讯,叔父他们已经临近彩衣镇,大约今夜晚膳过后就能回到云深了。”


“似乎也是叔父忧心听学之事,回程一路多是御剑,便也比预计的归期要早了一些。”



青蘅君沉吟着点点头,他心中思索着后山临近极限的结界和禁地的秘密,又遥想起了昨日与唐三在清室的那番对话。这两件事他都在做决定前便与自家儿子打过招呼,如今事毕思虑起来,眼底不由还是露出了几分忧色,掩在了冉冉的水汽之后。



“此次,虽确是清河座谈会相邀,但事关蓝氏后山之躁动,我想启仁也是同聂宗主相商后有所收获,着急赶回来与我们说明吧。”


老人如此说着,语重心长的模样。蓝曦臣肃下面色,正打算开口说些什么,门外却应时飘进来了一声清脆的传报声。



“宗主,青蘅君。”


“隐世唐门,唐公子、魏公子求见。”



“哦?”青蘅君抬睑,面上起了三分戏谑,“唐三和魏婴找到了?”


蓝曦臣在一旁饮茶浅笑,也是不语,只同样将带笑的疑问视线望向门外的弟子。



抹额白衣的蓝氏弟子躬身施礼,恭敬应道:“禀宗主、青蘅君,是江少主在冷泉附近寻到人的。”


“据两位公子说,是有要事相谈。”



青蘅君下意识摸摸短须,眯了眯眼;蓝涣听见“冷泉”二字,眼底亦是频闪过精芒,眸色深深。


端坐茶桌的二人各有思量,却皆是面不改色,青蘅君摆摆长袖,含笑唤了人进来。




身量相差无多的两道颀长身形自雅室栈道外行来,皆是一等一的丰神俊美、意气风发。


唐三和魏婴都没回精舍,听了江澄的话也不浪费时间,找人打听了青蘅君和蓝宗主的所在,这便寻来了。



魏婴一路上还紧拉着唐三的大手攥紧在指节间,十指紧扣、掌心相贴的感觉太过契合,仿佛连结着心脏的跳动,填充起了灵魂的缝隙。他勾着下巴难掩唇边笑意,直到临近了雅室还不情不愿,有些耍赖着不想松开人。



唐三被身边少年起了小脾气的可爱神情逗笑,临近了雅室栈道外的拐弯处,他抬掌抚了抚魏无羡瘪紧的唇角,嗓音放低,状作安抚:“阿婴,正事要紧。”



好看的少年郎鼓了鼓颊边一侧的腮帮,来了这蓝氏宗主的居室附近便也适时懂事地规矩了一点点,但显然还是有些忿忿被这些杂事打断了与自家三哥的亲近。


——他这可才刚把这人定下来,正是黏得紧的时候。


虽然知道正事重要、也义不容辞,但在唐三面前,魏无羡依旧是毫不掩饰小性子。



见得魏婴在他面前恣意放纵的任性,一副依旧不太高兴的模样,唐三有瞬息的恍惚。


或许他家的阿婴就该是这般鲜活不羁的脾性——


就是面前这个孩子气的少年,在几个时辰前的寒潭洞里,面对冥王试炼的主导神器,却不屈凛然得宛若苍松翠柏,昂扬挺拔地扎根在了他的心头。




唐三耳膜里仍字句清晰——


在滴水成冰的至深寒潭里,他一直心念保护的人、他所珍视的少年,终究还是成长到了需要面对冥冥抉择的时刻。



“数百年前,乱葬岗千年神怨沉凝之下,诞生了一天地至宝,名唤阴铁。此物本无正邪之别,天生地养而来便可吸纳天地之气,收聚四溢的怨诡气息。”


“在其起初诞生的百年间,恰逢我神识经年而来开始溃散,对夷陵怨气的控制日渐有所不及。当时此物的出现,可谓可遇不可求,更不失为助我镇守乱葬的一大利器。”



魏无羡半膝都没在寒潭水中,刺入骨血的寒凉。


他极少见地拿身体掩在了唐三跟前半步,像是早就做好了准备,来听这番阳渊娓娓道来的话。




冥王弓的灵识似是这七载以来与唐三相处时日长了,说起话来也愈发地鲜活有生气,不再颠三倒四地倒腾不清楚字句。


清脆的少年音,却承载着动辄数百上千年的厚重时光,是细碎掩埋在了典籍里的无数不可考的过往纠葛。


“然而后来,适逢我间歇休眠,阴铁在乱葬岗深处被夺,落入当时法力最高强的国师薛重亥之手。薛重亥以活人为牲,摄取生人灵识,甚至修士灵元,致使阴铁怨气四溢,沦为凶煞之器。”


“玄正之界,大千修士或许都几无可能将其再行度化。”



“几无可能......您的意思是....?”


“寻常修士自是再无可能,但你不一样,魏婴。”



那时,唐三落在魏无羡身后半步。


少年未曾回头看一眼,却伸过来了一只长臂,一手扣紧了彼此的指关,就像现在站在雅室外的这样。



从来沉稳从容、冷静自制的俊美青年,在苏醒过来以后的又一次,感觉到了既欣然又宽慰的复杂心绪。


【他的小朋友,真的长大了啊......】



数百年前的老旧故事早已没入了岁月洪流,流传下来的细碎片段都被哪里哪里的说书先生改编成了不识原貌的茶余话本,即便是七载以来对仙门八卦熟识如魏婴,亦或是之于异世的唐三而言,这段往事都是陌生的。



阳渊的话并不长,它常年封闭镇守在乱葬岗冥王殿至深处,能得知此事也是因了与阴铁的这番因缘,没两句便也说到了关键之处。


“阴铁入煞之后,薛重亥妄图进一步操纵之,却反被其害。”


“他入了魔失了理智,控制了一只上古妖兽屠戮玄武,大肆屠戮仙门宗派,一时间这外边生灵涂炭,乱葬岗也多了许多枉死的怨诡妖邪,终究走向了难以收拾的局面。”



唐三危险地眯了眯凤眸,眼底晦暗不明的幽光微漾,声线低哑:“那适才阳渊你提到的此处之物.......这蓝氏寒潭洞难道....?!”


魏无羡没有回头,只手上与唐三交握的力度重了一息。



依凭在至强器武魂上的杀神印记闪着缥缈的赤芒,悬浮半空的昊天锤悠悠旋身,阳渊的少年音在寒潭洞丝丝入骨的至寒之气中起了轻微回音:“修罗冕下聪慧,大抵也猜到了——此处,确是有阴铁的气息存在。”



魏无羡桃花眸深邃,他面露不解:“当时事态后续的发展呢?怎会到了这蓝氏?”



神器的灵识里有了情绪,它似也是无奈:“魏婴,在有幸得遇修罗冕下之前,我是无法脱身冥王殿血池的。因此此物的气息为何会出现在这蓝氏,具体细节我亦不甚清楚。”


“但当时,世家尚未崛起,仍是宗门兴盛的时代。宗派受薛重亥屠戮损失惨重,仙门五大世家趁势而起,纠结人马齐齐来了这夷陵镇压阴铁,诛杀薛重亥。”



或许百年之后的仙门世族弟子们也不甚知晓,现今宗门零落、世家林立的局面,竟是以当年那场惨烈的阴铁争端为起因的。



“因此事事发于夷陵乱葬岗地界,我尚且能有所觉察。薛重亥伏诛后,五大世家无法度化阴铁,也无力将这天地至宝尽除,便只能就地将此物镇为碎片,约定将其置于玄正四方的灵脉充沛之处,永不传入后世。”


“而在当时,为避免修士之辈封印之力薄弱,无法完全抑住阴铁怨气侵染万物、灭绝众生,我在暗中助力,为阴铁的封禁纹中添了两笔,加深了镇封效力,因此才能延续这数百年。”



冥王弓所知晓的故事似是到了尾声,魏无羡沉沉闭眼又抬睑,深吸了口气,他心里有了计量:“阳渊.....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



“自是可以,魏婴。”



“现下,你提及这番话,说是与我有关,可否直言?”



潭洞内沉寂了一瞬,唐三不自觉屏住了鼻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感压迫在胸口。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在紧张些什么;


又或者,他在替他的阿婴紧张些什么。



“此事我在七年前,便与修罗冕下说明过。”遥远岁月残留下来的神明光辉在汹涌,冥王弓阳渊清脆的少年音起了更大的波动,烁烁的赤血芒熠然生辉,“那时的他选择了相信幼小的你,用了七载的时间,将选择权为你保留了下来,我也得以留存下这苟延残喘的一息灵识。”


“如今,也到了该有所回应的时候了。”



魏无羡抿唇,牙根不自觉咬紧。


少年对多年前唐三的那番话至今仍记忆犹新,那血色一夜囫囵而来的冥王之重责,还有异世来人的真相,从年幼时的懵懂迷茫,到如今的平静淡然。



没人知道,在这七年里,魏婴早已将这番话翻来覆去地咀嚼思索过千万遍,字字入骨。



但是——


有些事情,是冥冥注定也好,是无可逃脱也罢;


谈及幸与不幸或许也太片面;


魏婴只知道,如今的他从来都不是孤身一人,为了他珍视的人、挚爱的人,为了心中正道,他魏无羡心间早已有了不移的决心,也并不惧于面对抉择来临的这个时刻。



“魏婴,你命理之中注定,会与乱葬岗、与这阴铁息息相关。”


“世人无法尽除和度化阴铁,镇压之下后患无穷,但若你愿意应下我冥王殿之传承,便有了度化消除的可能,甚至可言能纳阴铁于己用,免去那反受其害之苦。”



“然——”神器的话语字字句句地沉凝渐染,每个吐字的韵律间似乎都绽开了肃穆庄重的气息,“应下传承,得以追寻修士之上更高境界的力量是一方面,却也意味着重重的艰险和磨砺。神祗传承绝非一朝一夕促成,能铸成神格者往往是千载不遇,冥王之责更是深重,一切又谈何容易?”



“如此......你可愿?”



“呵——”丰神俊朗的少年郎绷不住肃色的面容,喉咙里溢出浅笑,仿佛落入寒潭的清脆玉石敲击。


魏无羡拉紧了掌心里唐三的大手,谈话间第一次回头,对上唐三深沉至极的轻暖目光。



魏婴早有所觉,这道身后炽热的视线自一开始,便始终落在自己脑后,动也不动。


眼下,身后的俊美青年无声无言,但他就是觉得,似乎就是望一眼这个人,身体里便能生出无尽的力量来。



魏婴勾勾唇,眉眼弯弯的笑靥,依旧是一贯那般不甚正经严肃的不羁模样。


他也不说话,只转回头去,微微躬身作揖,浅笑着从容有礼的灼灼其华,热烈滚烫得仿佛在发光。



“如此——这千载不遇,我便当了就是!”


“这传承,我应下了!”




雅室栈道拐角外,唐三沉吟着,思及魏婴应声时候的绝美风骨,眼睫微颤,心上既骄傲又奇妙的热烈上涌。


适才风华无双的某人现下还在闹着小脾气,俊美绝伦的青年扬唇无奈,眼看四下无人,心头火热难抑,便索性抚着人的下颚垂首过去,凑上自己摩挲的唇角落下一枚轻吻,又缓着嗓音暖声哄人。


“待阴铁之事处理了,我带阿婴下山去逛逛,好不好?”



魏无羡没想到唐三会突然如此,被心上人猝不及防的亲昵撩拨了一下,少年莹白的耳朵掩在墨发下微热,但心头的点滴不忿却也被这人一下子就哄好了;更何况,唐三还说起了下山。


这么一听,魏婴更是立时起了精神,桃花眼锃亮着藏起窃喜,他仿佛一只竖起了耳朵的皮兔子,咧着嘴眯眼恣意地笑,拽下唇边摩挲的大掌摇摇,少年小声欢呼:“这可是三哥你说的!不许反悔啊!”



唐三无奈摇头,清亮的眼底盛满了魏婴的笑靥,仿佛只印得见这一个人。


“答应了阿婴的事情,唐三永远不会反悔的。”



间隙的简小插曲很快过去,雅室外的蓝氏弟子去了传达。


听见了里头青蘅君的回应,二人各自理了理寒潭洞中冷气浸染的衣襟,迈入寒室。




【野哥太过上头,满脑子今夜壮烈哭泣、惨痛成长起来的小野,久未更新让大家久等了,抱歉哈~~这两章要推设定剧情,会枯燥些,一些疑问还没写到的可能还在后续。蓝翼的事情阳渊肯定不会知道的太清楚,所以还是需要蓝家的人一起去才能了解,下章就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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